雯星

只嗑三宝的小号,雷点忘川风华录、李乐、恋爱脑型刘彻、梦女文学、凹霍、凹卫、拒绝任何安利

【古代AU】巫蛊之锅(上)小鹞子外传(1)

本文非史向!本文非史向!本文非史向!

它只是一个欢乐向的、狗血的小雷文√

文中人物行为与人物原型无关,勿上升人物原型!

本文仅供娱乐,仅供娱乐,仅供娱乐*N

 

由于剧情需要等不可抗力,为保证合理展开剧情,对人物原型的生平事迹有不同程度的压缩、延迟、改编,因此造成时间轴极度混乱,为便于阅读理解,人物年龄设定大致如下

猪猪45

卫姐39

平阳46

舅舅37

鹞子23

卫长20

太子17

 

这部分故事的主人公是猪和鹞,依旧由于剧情需要等不可抗力,舅舅将存在于大量的回忆杀里,以突出让猪独自带孩子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但舅舅戏份很多,依旧是熟悉的三人副本√

不要问鹞在这个剧本的待遇,我的快乐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的

咦,我屋里怎么多了头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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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

 

“将军,该喝药了!”辛女官轻轻推了推侧卧在床上的年轻男子。

霍去病睡眼惺忪,好似产生了半梦半醒时的迷茫,缓了一会才慢悠悠的支撑起身子,后知后觉地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辛姐姐。”老老实实接过药碗把药一饮而尽,惯例的客套几句,目送女官出了门。

见人走远,霍去病终于长舒一口气,立马没了先前的颓废之气,掀了被子就下地活动。大暑时节加上刚才一通折腾,又闷出来一层汗,仅着的那身中衣被浸得黏糊糊的,索性脱了扔在一边。他不禁感慨万千,战场上他用兵如神,私底下却对一女官束手无策,传出去得多丢人!然而没有办法,辛女官是在皇帝宫里当差的,奉旨监督他用药,有皇命在身,他不得不从。

 

其实他对辛女官的感情很复杂。他养病期间百无聊赖,自是乐得有人陪他说说话,可偏偏辛女官不会聊天,甚至很不识趣——不管一开始谈的论的是什么,三五句之后的话题都会变成“请将军不要辜负陛下的苦心”,哪怕碗里还有一滴汤药辛女官也要逼着他喝下去,浪费丝毫都说他抗旨不遵。如此言辞听得他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但毕竟是为他身体着想,他不是个没心没肺的狼崽子,纵使有脾气也发不得。

 

兴许是注意到他吃过药之后总会愁眉不展,女官姐姐以为是药难吃,之后再来总是备上几颗蜜饯,看到他一脸不耐就递过去。他起初很诧异,这是把他堂堂骠骑将军当成稚子顽童了,行军打仗缺水少粮时再难吃的饭他都吃过,他会怕苦?虽然腹诽,还是收了蜜饯送进嘴里。不怕不代表喜欢,正是因为吃过苦才知道苦不好吃,否则他特意向陛下讨了两个庖厨到自己军里为的是什么?甜味总比苦味强,此后,凡是辛女官给他糕点他就拿着,久而久之,他觉得这样下去也不错。

 

他的药一天要喝三次,是以辛女官也要一天来三趟,风雨无阻,他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这次辛女官来得比以往稍早了片刻。彼时的他正在屋里偷偷练习拳脚,生怕再不活动活动筋骨这身功夫就荒废了,结果这突来的变数直杀得他措手不及,三步并两步匆匆钻回被子连鞋都来不及脱。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所谓人在未央宫身不由己,若是在他的骠骑将军府他怎会沦落至此?霍去病唉声叹气,从榻下摸出一把纨扇急躁地扇风纳凉。六月底的天依旧像个蒸笼,热得人喘不过气来,他又烦又燥,往身上浇了一盆凉水才好受些,却没想到这一浇就浇出了问题。

 

一场大雨伴随夜幕一同降临,雨停时已将近四更天,恰好没误了五日一次的大朝会,算上天饶了诸位大臣一把。

空气中夹杂着水汽,凉风习习,带来一丝舒爽。皇帝刘彻在辇御上闭目养神,最近他遭遇的烦心事不少,令他颇感焦虑,昨天晚上,一封来自前线的八百里加急奏报更是让他无心睡眠,可谓雪上加霜。愁是真的愁,累是真的累,新封的婕妤赵氏劝他歇一歇,让人把奏章收上来便是,他不同意,再愁朝也得上、大臣得见、奏本得批,他从不懒政。

 

“怎不见骠骑将军?”帝王抬眸,望向不远处的楼阁。换作以往,若他不宿在宣室,他那个一直当成儿子养的小将军会早早在路中候着,见他銮驾到了就会兴冲冲地跑过来,问安之后伴驾同行共赴前殿,今日却没有。

这突来一问让春陀公公不知如何作答,他老眼昏花,眯着眼使劲往远处瞅,也不知能不能真的看清,或真或假地张望了一阵,毕恭毕敬的回复:“陛下,兴许霍将军又睡过了头。”

 

刘彻眉头微蹙,停了轿撵决定亲自去霍去病的住处看看。果然,如他所想,屋内乱作一团。小宫女端着水盆步履匆匆,撞见天子连忙跪下行礼。

“骠骑将军何在?”

“陛下恕罪,霍将军他,他病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宫女太监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地。谁人不知这位霍将军是陛下的掌上明珠,正主万一有了三长两短,他们照顾不周大概率要被拉去陪葬。刘彻又急又气,暂时没心思追究这群办事不利的人,径直走向霍去病的卧室。

 

霍去病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十分苍白,此情此景就像当初罹患恶疾行将就木那般,光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刘彻回想起医师说过,人虽然救了回来,可身子终究是伤了,需静卧调养两年,期间药不能断人不能病,如此方能保得周全,否则神仙下凡也救不了。

他太了解霍去病的秉性,让此子自觉在家躺两年且按时吃药比敌军首领率部众归降的几率小得多,因此他才把霍去病接到身边亲自盯着,勒令其静养三载,好利索了他才放心。如今掐指一算已坚持二十三个月有余,霍去病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未免有些尴尬。

 

关心则乱,皇帝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准主意,殊不知那些御医都精着呢,两年之期已是保险再保险,毕竟霍将军的命金贵,他们的命也只有一条,在某种程度上,御医比他更不希望霍去病有事。

不过差几日而已,不至于功亏一篑吧!皇帝暗地里抠算着时间,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继而吓出一身冷汗。他不由自主忆起昔日一干将士将霍去病抬回来的场景,无比后悔把人赶到外地。

 

他当时的的确确被气到了,纵使他人有错在先霍去病也不该在秋狩时伺机报复杀人。他有心包庇事由他扛,可这拎不清轻重缓急的小兔崽子他真的暂时想眼不见心为静,就把人调离京师静思己过,没有命令不得回都,万万没想到此一别险些变为永决。

要说这孩子也是死心眼,生病了在那边治不了就回来治呗,他还能见死不救怎地?若非这小混蛋手底下有个忠心胆大的赵破奴,暗地里将此事上报他舅舅大将军卫青,不晓得他能隐瞒到几时。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霍去病的命中大劫,大概只能用机缘凑巧绝处逢生来形容。卫青是个守规矩的,得知此事星夜进宫求他把霍去病调回来,他还在气头上坚决不允,卫青便在殿外跪了一天一夜等他回心转意。换作以往,凭他对霍去病的宠爱加之卫青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诏令早发出去了,可他憋着一股邪火铁了心不让步,卫青也无计可施,若他二人继续僵持下去,只得落个双双抱憾终生的下场,幸亏他的这位处事谨慎的大将军娶了一位善于审时度势又颇有权势的妻子——他胞姐平阳长公主刘娉。

有时他不得不佩服他姐姐,总能准确的做出结局最符合他心意的选择,尽管这一出先斩后奏过于胆大妄为,越过了他并瞒着卫青直接差人把霍去病弄回来。不过他仍要感谢他姐姐敢于打破僵局,若无人迈出这一步,霍去病现在就只剩下一副白骨。

刘彻败了,人心是肉长的,见不到尚能扮作铁石心肠,等看到他大力栽培的国之栋梁气息奄奄朝夕不保,之前的什么火什么气刹那间化为飞灰,唯留下阵阵心疼。

 

“传御医,能来的都来还不快去!”皇帝吼道,春陀一溜烟跑到屋外,赶紧打发几个腿脚麻利的往太医院狂奔。

刘彻坐到床边,摸了摸小将军滚烫的的额头,心道当年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抢了回来,可不能再让小鬼把魂勾了去。

好在经一众御医会诊,霍去病只是普通的受寒。朝会散了,刘彻又来探望他,听过御医汇报悬着的心落下大半,虽是小病仍嘱咐不得轻慢,诚然他不说也没人敢马虎应对。

霍去病烧得迷迷糊糊,用那虚弱的气息嘶吼:“陛下,臣愿领兵出征匈奴!臣要去打仗!请陛下准臣随军……”

 

匈奴,一个古老的游牧部落联盟,曾经雄踞于大汉北方,自大汉开国以来数次侵略边境,各代帝王以和亲为策却仍备受其扰,直至帝位传于刘彻。这位雄心勃勃的帝王对匈奴展开强有力的反击,用十载光阴终逼得匈奴远遁无力再战。

霍去病便是帝王痛击外敌的一柄利刃。其十七岁从军,四年历经六战,曾四度为将从无败绩。三年前与匈奴的决战中,他领精兵五万,北进二千余里,一举歼灭七万敌军,使匈奴元气大伤不敢来犯。

 

皇帝无奈的笑了笑,怪不得这小子招人喜欢,即使病成这样也不忘金戈铁马沙场征伐,如此赤心报国之人不多了,他算一个,他舅舅算一个,可惜小的折了翼,大的恐怕也要前途未卜,思及此处,刘彻无比怅然。

 

皇帝前脚刚走,霍去病便苏醒过来,没顾及为何屋里喧闹了不少,翻身下床取了衣服就要往身上披,刚穿进一只袖子,几只苍老的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别拦着我,我要去上朝!”每隔五天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一次,他才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将军啊,体谅体谅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您还是安歇吧!再说红日高悬人早散了上哪门子的朝?”

“已经结束?”原本精神焕发的青年瞬间变得病恹恹并陷入自我怀疑——莫非我又睡过了?任由御医给请回床上,谁料脑袋刚挨到枕头,他又弹了起来,怒气冲冲道:“你们,你们为何不叫醒我!”

小侍应颤颤巍巍的表示陛下来过,见将军病了就自己走了。

“我没病!”霍去病一拳捶在床板上,大概是用力过猛,确实让他感知到了头晕目眩,下意识的揉了揉前额,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身体欠佳。霍去病内心深处滋生出一丝歉疚,想来他又惹陛下担心了。

 

人一闲着就忍不住追思过往,其实霍去病一直清楚自己病的不是时候。

很久以前,也许是他和舅舅力挫匈奴铁骑准备班师回朝的时候,陛下并不满足于当前战果,开始着手制定再战匈奴的计划。

但他们毕竟他们大胜而归。

陛下开心的给了得力干将无限荣宠,他骄傲的骑着高头大马在京城街上接受万人敬仰,根本不去理会混迹于人群中那几束愤恨的目光。

这场仗虽然与预期结果不符,但他打得过于漂亮——北进两千里、歼敌七万众,一路乘胜追击逼得匈奴无处可逃,按照临行前皇帝的授意,他筑坛告祭天地,在国境之外举行了一次封禅典礼。

战绩如此耀眼,皇帝不高兴都难,想方设法的提拔他,先把他和舅舅一同加封大司马,又明确了他的骠骑将军和舅舅的大将军俸禄相同,如此一来他名义上虽然仍受大将军统辖,但实质的军权被他分走一部分,因此,有些原本在大将军幕府的将领必须转投到他的门下。在久经宦海的大臣眼里这是个不得了的信号,虽然他不理解这种正常的工作交接是怎么被解读为大将军失势并且越传越真实,于是舅舅家逐渐门庭冷落,巴结他的人越来越多,对此他觉得头疼,而且有一种他那个平素不喜应酬的舅舅在家里正偷着乐的错觉。

无数人见风使舵的把宝押在他身上,好似忘了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实际上他这朵花真就没开几天。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年轻气盛的他终究惹了祸端,是为了他舅舅,传闻中与他势同水火的舅舅。

 

或许他开始没想杀人,只是气不过曾经的下属冒犯大将军,故而在围猎中将他拦下,邀他进行一场决斗。他扔掉佩剑和多余的箭簇,只留下三支箭和一张硬弓。他说,令尊乃兵败引咎自杀,和舅舅无关,如果非要报仇只管找他,不许伤害舅舅。那人应下挑战,策马相向而行,将箭头瞄准了曾经的战友,看这场角逐中谁技高一筹。他赢了,一箭穿喉,那人从马上摔下一命呜呼,而那支箭贴着他的耳尖呼啸而过深深钉在他身后的树上,他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然后长长舒出一口气,看了一下那人没有闭上的双眼,转身去找陛下请罪。

 

他了解这个曾经的属下,性子执拗讲不通道理,哪怕今日死的是他,那个人还是会继续找他舅舅报仇的,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舅舅的安全。不管初衷如何,他已然动了杀机,人死于他手是不争的事实。

陛下万般痛心的凝视他,强作镇定地逼问:“你蓄谋已久是不是?你想杀他是不是?猎场上你的箭应该对准猎物,不是人!暗箭杀人算什么本事?他们说你经常恃宠而骄胡作非为朕没放在心上,不曾想你太让朕失望了。”

他沉默不语,喉咙里好像卡着一把刀让他说不出话来。暗箭?他自认品行不够高尚,但陛下把他想得过于不堪,那一瞬竟然滋生出几分委屈。

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叩首道:“臣死罪,但凭陛下处置。”

这一句把皇帝气得浑身发颤,凌厉的目光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但是接下来的举动令他无比吃惊,陛下近乎一手遮天般的保了他。

不过选择包庇不等于不气恼,天子心里始终有一股火,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愤怒的帝王十分失仪地揍了他一顿,从起初的拳脚相向到失控的用马鞭抽竹简砸,甚至什么顺手就用什么。最后的最后,皇帝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脚,把他踢到一丈之外,这才平息了怒火。

打过了骂过了,皇帝仍要保全他在文武百官前的颜面,没有削爵没有贬官,人前人后他还是位高权重的大司马骠骑将军、是骄傲的冠军侯,仿佛一切未曾发生,然后陛下用一张平常的调令温和的把他流放到边境,不许他再踏入长安一步。

 

对皇帝来说,家国大义面前他那点人情冷暖十分微不足道,他不奢望陛下可以理解他的行为,可是舅舅也认为他大错特错,同皇帝一样见了他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不同的是措辞柔和了不少。

舅舅说那件事与他无关,他不该掺和进来,又斥责他莽撞、自私、狭隘,辜负了陛下的栽培,还说那个人谋略不足但确有一腔孤勇,再起硝烟时能用得上,何苦为了私怨折了他的同时把自己也搭进去?

面对舅舅的责问他除了憋屈还是憋屈,产生的对陛下的零星悔意刹那间荡然无存,只留下嘴硬——陛下没让他死,勇将最多折一个,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会拼了这条命为陛下开疆扩土。

舅舅又说他保住性命名声势必受损,陛下再用他时会遭到更多人的反对。他笑着反问,舅舅做到温良恭俭让,背后议论您出身的人减少了吗?您出征无往不利,也总有人会说您是靠有一个当皇后姐姐而发迹。我和舅舅一样,出身微寒,都是外戚,立过大功,现今位极人臣。只是舅舅为人低调,完美得让人挑不出错来,名声值得维护。而我嚣张跋扈任性妄为,背后骂我的不少,我不在乎他们继续说我恃宠而骄小人得志,再不愿我手握兵权,遇到打仗送命的事他们还是没胆去,只要我敢为国出征,我就有资格傲视他们。

舅舅发出一声长叹,苦口婆心的提醒他,“霍去病你记住了,你是个将军不是游侠,做将军就要遵守法纪,不能带头破坏规矩。”

“早知道当将军天天受窝囊气,我还不如当游侠呢!”

那个人从军多年并无太大建树,入了他麾下才得以施展才能建功封侯,他对那人不薄,那人尚且对他动了杀念,他不信舅舅的以德报怨会把那人当场感化。他生舅舅的气了,他一心一意为了舅舅,舅舅却一直怪他鲁莽多事。头也不回的到府邸收拾行囊,连夜点兵叫开城门西去,省去了清晨的践行,月光下一行三十人在空旷的官道上策马急驰显得格外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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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是民国AU卡了才更古代的

【咳咳,第一更多写一点点,以后的更文量大概在这篇的二分之一】

*鹞的出征时间被缩了一年

*本文主角出现的病症,为剧情需要等不可抗力产生的疑难杂症,属于玄学范畴,医治方法可能也会颇具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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